2016年安徽女子花60萬整容,在醫院掏出母親照片:只要不像她就行

里昂 2023/01/17 檢舉 我要評論

2019年,一名九零后女老闆遭遇了創業危機,在清點自己的財產的時候,她才知道已經欠了一兩百萬的巨款了。

之所以說這部分債務是巨款,是因為她來自安徽一個 貧窮且落后的山村里。

最重要的是,雖然她有很多親人,但卻無依無靠,甚至在破產后,幾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搭理她。

正當她焦頭爛額之際,她收到了母親 宋琳(化名)的微信:「孩子,我決定來北京照顧妳, 不過,我會帶上妳的弟弟一起來。」

這名女老闆 姓徐,也許母親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噩夢,當她還來不及思考母親此次的用意時,便當即答應下來了。

她以為,她的母親終于「良心發現」,或者是想補償自己了。

沒想到, 這一切都是她早已布下的另外一個「陷阱」。

在北京的「兩家人」

在弟弟和媽媽出發的前一刻,徐女士就 迫不及待地等候在北京某地的機場了。

她知道,這是二人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出行,所以擔憂他們下機后,面對繁雜的機場而感到無所適從。

但是,這一切的努力壓根沒有得到母親的認可。

當接到了二人后,宋某就開始在車里吐槽起來:「幾年不見,沒想到妳還換了好車,妳看看妳弟弟,現在連一身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妳還滿身名牌。」

見狀,徐女士透過后視鏡悄悄地觀察著自己的弟弟 小彭。

在他臉上,清晰可見的還是滿滿的高傲。甚至連穿在里面的白襯衫,也是她的媽媽親手洗好再親自送給他穿上的。

看著小彭已經成年的臉龐,徐女士不禁感到一絲寒酸—— 同為母親的子女,為什麼從小都是自己在受苦,而他卻像家里的一尊「活菩薩」一樣被供了起來。

正當徐女士走神之際,車輛已經到了她的住宅。

那時候還是冬天,由于天氣非常寒冷,幾人便行色匆匆地走進了屋子。

但面對接下來的一幕,徐女士馬上就后悔了, 她終于知道,宋某這次來,也許正是有著別的目的。

宋某剛到這間只有40平的屋子,就開始兩眼放光:「這是妳買的嗎?」

徐女士只好恭敬且不好意思地回答:「北京房價貴,這只是租的。」

顯然,宋某的臉頰立即僵硬:「那也比妳弟弟住得好。」

不多時,徐女士就打電話給房東:「妳好,我再續三個月的房租。」

這是她向朋友艱難開口才借來的錢,她壓根不敢把自己已經破產的消息告知母親。

正當掛完電話,她就看見母親急匆匆地沖了進來,連門也不敲。

「妳干嘛?」徐女士驚恐地問道。

但她的母親絲毫沒有回應,只是霸道地把她僅有的被子搶走,說要給自己的兒子小彭用。

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止一次了,所以徐女士早已習慣。甚至她還猜出,自己的母親接下來肯定還會鬧出一些「幺蛾子」。

作為她的親生女兒,自己卻從來得不到半點照顧, 甚至連名字,也是跟隨別人而姓。

更改名字下的陰謀

小彭之所以姓彭,是因為跟隨父親的姓,

在徐女士十八歲以前,她也姓彭,沒想到,某一天她的媽媽突然拿回來了戶口本,而她,已經變成了 窮困的徐大伯的「女兒」。

看著不可思議的這件事,她想開口問,卻被母親大聲地斥責道:「說妳姓徐就姓徐,以后妳可得供養妳的大伯。」

慶幸的是,她依然能住在這個家里。 不幸的是,她的大伯是一個賭鬼,早已經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不過, 那時候的徐女士僅僅只有18歲而已,又該拿什麼來還呢?

沒過多久,徐女士的大伯就因為疾病而去世了。但在他的名下, 還有一些農田,以及一部分大山的所有權,也還算過得去。

不過, 當債主找到徐女士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做苦不堪言。

苦于沒有收入,她只能把大伯的財產清點一下,準備變賣。

正當她辦理手續的時候,才突然發現了一個重大的消息, 那就是那些財產早已過戶到了自己弟弟的名下。

後來,大伯的喪葬費也是徐女士東拼西湊才借來填補上的。

但當她被債主隔三岔五威脅的時候, 宋某只是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妳可別指望我們,咱家戶口本上可沒有妳的名字,沒有為妳還債的義務。」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為了讓自己的兒子能夠得到大伯的財產,宋某早已和徐大伯達成了協議,那就是將自己的女兒過戶到他的名下,將來贍養他。

但是財產,就過戶到小彭的名下,這樣小彭以后就可以過得無憂無慮了。

在這個家里,似乎徐女士連一個外人都不如,隨時都可以被丟棄。

但明明早已經成年,為什麼她還要忍受苦難,而不是反抗呢?

也許正是習慣了被冷漠以及暴戾的對待,她以為自己的人生本該這樣。

糟糕的童年生活

在徐女士7、8歲的時候,由于自己弟弟的出生,宋某則對她越來越暴躁了。

平時,家里經常會來一些親朋好友,當他們聊天的時候,要是她在旁邊多說了一句話,也會被母親暴躁地打罵。

不僅衣柜里的衣架成為了她日常的武器,就連腳上的鞋子也成為了暴揍徐女士的「神器」。

所以,在這種壓迫下,她一直活得苦不堪言。最開始的時候,當親戚看不下去的時候還會阻攔,但到了后面,他們發現于事無補后便再也不管了。

當徐女士忍無可忍的時候,還會逃跑。但她的媽媽要是抓不到她,接下來又會變本加厲地對付她。

一次,她從大早上就逃了出去,整整一天都沒有吃東西,還摔得全身都是泥。

到了晚上八點,她悄悄地溜回了家,還在泡澡桶里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但當宋某察覺到了后,馬上就準備了一根很長的鞭子沖了過來。

由于沒有打到自己的身上,宋某一點也不知道有多疼,所以,當她發泄完自己的情緒后,徐女士的身上早已是傷,甚至流出了很多的血漬。

除了暴力對待她以外,宋某還把她視為浪費財物的「眼中釘」。

本科畢業

到她上高中的時候,由于家里總是爆發爭吵,她的成績直線下滑,最后成績從班里的前幾名變成了中段的位置,當大學聯考結束后,她只能讀個三本。

所以,她的母親壓根不讓她上學,而是讓她打工養活這一家子人。

由于徐父常年在外務工,當他聽說了這件事后,說什麼也要供讀她到大學, 所以,她如愿地拿到了本科畢業證。

但除了在學習上受到阻撓外,宋某平日里很少為她花一分錢。

冷漠的宋某

一次,由于宋某帶著小彭去外婆家,順便也把徐女士帶上了車。因為路途遙遠,每個人都需要支付一筆高額的費用。

所以,宋某刻意讓她坐到里面的位置,這樣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最終,當收費員核對人數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了她。

雖然徐女士還只是五歲的孩子,只需要半價——2元的車費,但宋某卻不樂意了, 即使車已經開到了中途,還是讓她趕緊下車。

徐女士雖然卑微,但她也知道危險,死活不肯離開,最后,宋某用腳狠狠地踹向她,直到她已經躺到了車門口,才肯罷休。

那個年代,兩元錢對一個農戶家庭來說,也算金貴了。

最終,收費員不忍心讓她下車,便把徐女士抱了起來,關上了車門。

后期,她在自己的座位上把徐女士抱了一路, 而整個車廂的乘客,也變得鴉雀無聲。

雖然徐女士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自己的自尊心,還是受到了嚴重的踐踏。

在她眼中,母親不僅視財如命,還十分的尖酸刻薄。

一次,徐父即將面臨死亡,她也不管不顧。

父親去世

對徐女士來說,父親雖然常年不在家,但在她的心里,他一直都是第一重要的親人。

由于他把徐女士供讀到了畢業,徐女士無比的感激,甚至找了高薪的工作報答他。

不料,還沒開始上班,她就得知了對方已經身患心臟病的消息, 而且還是危急型的晚期。

為了給他治病,徐女士帶著他東奔西走,他倆去了合肥的醫院、南京的醫院, 但得到的結果都不理想。

眼看沒有可以依靠的藥物,她只能選擇給父親做手術了。但當她得知這台手術需要二十萬的價格后,馬上就驚慌失措了。

徐父在一旁也很為難: 「也許命該如此,我只有十幾萬,可能是上天注定的吧,不治了。」

但醫生說,如果做手術的話,還能延遲2-3年的壽命, 所以徐女士下定決心要幫他。

那晚,她著急地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她知道母親會有一些錢,但對方卻無比冷漠地回應: 「妳們自己想辦法,我也無能為力。」

徐女士四處借錢,可惜,由于在村里的地位太低下,而且此前還有少量的債務還沒還,大家都不肯借了。

所以,二人只好失落地回家。

但到了家里,宋某一點也不關心徐父的病情, 畢竟在此之前,二人就因為要失婚而爭吵過太多次。

當看到徐女士照顧對方的時候,她還冷言冷語地嘲諷:「還以為妳有多大的本事,還不是帶他回來等死。」

但徐女士還來不及擦干眼淚,便得知了自己的奶奶也病倒了的消息。

顯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得了不治之癥了,所以一下子接受不了,病情更加嚴重了。

最終,徐女士一邊照顧自己的父親,一邊在奶奶家來回跑。

可惜的是,她的父親很快也去世了,離患病,僅僅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徹底離開了人世。

但徐奶奶的情況也不樂觀,由于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直接中風癱瘓了。但宋某對此不聞不問,還把重擔都交付到徐女士的身上。

那段時間,徐女士在夜晚的時候便會躲在被子里面哭——因為在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已經離開了。

而白天,還要照顧自己的奶奶。甚至給她清洗因大小便失禁而弄臟的床單和衣褲。

「在那個封閉的山區,仿佛自己讀了十幾年的書也化成了灰燼。」

她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命運,難道一輩子都像傀儡一樣地活著嗎?

很快,轉機就出現了。

逃離深山、開始創業

當徐父去世后,宋某將所有的親戚都叫來了家里,她要把丈夫的財產給「爭奪」過來。

在她心里,自己的老伴肯定還有不少錢,雖然沒有對自己交代清楚,但肯定已經如數給了女兒了。

所以,她帶領著這群親戚為自己謀得利益。但在這群親人中,徐女士卻像一個外人。

或許在宋某的心中,她更像「獨吞」老伴遺產的「猛獸」,所以,即使她交出了那十幾萬,對方仍然覺得她還藏了私房錢。

值得慶幸的是,由于是家族會議,她再想動手也得注意時機,所以沒有過多的為難徐女士。

當老家的宅子和部分的大山都劃分到了小彭的名下后,宋某終于對自己的女兒做下了安排:「妳以后就負責照顧妳的奶奶吧。」

那時候的徐女士滿眼都溢著淚水,仿佛自己從此就得禁錮在這個山區中。

慶幸的是,後來村長也加入了。為了公平起見,他提議徐奶奶應該由子女照顧,而不是托付給年紀尚小的孫女。

所以,當得到了自由后,徐女士趕緊收拾東西離開了安徽,這個充滿恐懼的地方。

實現財富自由

時值自媒體興起,徐女士從最底層做起,只要能學到東西,她就甘愿沒日沒夜的忙碌。

2016年,她終于開了一家自媒體公司,錢也賺得越來越多了,在網絡上,她以「老妖」兩個字代表自己。

截止目前,她在自己的微信公眾號上發表了1151篇內容,每一篇幾乎都有上萬的閱讀量。

但當有了支配金錢的機會時,她第一時間做的,竟是去整容。

而且還帶上了宋某的照片,并且一再地給動刀醫生重復:「我對樣貌沒有要求,只要不像她就行了。」

也許,對她來說,這是她唯一能夠抗衡母親的機會。

當看到了效果后,她再次去整容。經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折騰后,錢也花了將近六十萬。

和小時候一樣,即使整形的過程十分痛苦,她也一一熬過來了。

不過,當破產后,她的噩運——也就是她的母親,再次來臨。

說「不」的權利

在暴富之后,徐女士還是給家里打了一部分錢,甚至給母親寄了不少的禮物。

之所以有這兩種極端的做法,可能正是應了那句話—— 「如果父母不斷地懲罰孩子,孩子不會不愛他們,但會不愛自己。」

也許,在徐女士的心里,她已經是老闆了,終于能被母親看得上了,所以,二人的關系已經出現了緩和, 所以,她才要來北京照顧自己。

但在朝夕相處下,她才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小彭早些年已經結了婚,也有了兩個孩子。所以,宋某把孩子也帶過來了,目的很明顯,想讓徐女士將他們培養成才。

前期,徐女士并沒有計較,直到這件事出現——原來,小彭已經欠下了很多的債務——由于被起訴,即將入獄。

但宋某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其一是,讓徐女士用四十萬的價格把弟弟的老宅買下來;其二是,如果見死不救,兩名孩子今后交由她照顧。

要知道,在此之前,徐女士已經掏了二三十萬給弟弟還債了,況且,她自己還未結婚,不想將未來綁到兩名孩子的身上。

加之自己也面臨破產了,所以,她不想再做對方的「搖錢樹」。

即使宋某把她的電話透露給了催債的人以及網貸公司,她也不管了。

也許在母親的身上,她注定找不回缺失的母愛。所以在暴富的那段日子里,她才以瘋狂購物的方式獲得快樂。

但這種快樂,再怎樣也是短暫的,即使全身都是名牌,但對她來說,內心也只是空殼罷了。

好在,30歲那年,徐女士終于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北京買了房,她下定決心要和原生家庭說再見,如今她終于能夠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了。

也許,世界上還有很多這樣的家庭,所以,當面對孩子時,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對待,這也是值得我們思考的問題。

-完-

文|古綠洲

編輯|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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