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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藝術家的命運》:人生最難的修行,是活得幸福
2023/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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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7年7月2日,黑塞出生于德國南部,父親是牧師,母親也是虔誠的教徒。

9歲的時候,黑塞被送進拉丁語學校就讀,以便將來繼承父親的「圣職」,他果然不負家人的期望,14歲的時候通過「州試」,進了神學預備學校。

然而,此時的黑塞內心卻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除了做詩人之外,別的什麼也不做。」

隨后,他徹底告別了學校,進入了社會,想要尋找詩人需要的能量,輾轉于各個工廠,1895年秋天,他辭去了機械工工作,到書店打工,一邊賺錢養生活,一邊讀書養精神。

他想要成為一個自由的藝術家。

後來,他成功了,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然而,作為自由的藝術家,他卻被自己的精神折磨著,婚姻不幸,人生痛苦。

1911年,旅行歸來的黑塞開始撰寫《藝術家的命運》,這本小說,就是他對自己生活的寫照。

就像木心說的:

世俗與理想難以溝通。

在這世間,恰如尼采所說:

更高級的哲人獨處著,不是因為他喜歡孤獨,而是因為他在人群中找不到自己的同類。

然而,這或許也只是人自己為自己鑄造的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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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畫家約翰,婚姻不幸,人生痛苦。

一家人回到鄉村后,約翰企圖在鄉村安靜畫畫,尋找精神的寧靜。

他在這里畫了七年,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畫室里度過,但飲食起居,他依舊和妻子住在一起。

然而,家庭紛爭愈演愈烈,大兒子也離家住到學校去了,約翰就把大宅邸交給妻子打理,一年前,自己搬出了宅邸,住進了畫室,過著單身漢一般的生活。

夫妻本應共修渡,可如今,各自一邊,恰是彼此痛苦的根源。

約翰和妻子各自有各自的領地,他們彼此互不干擾,各自生活,對于彼此來說,對方的生活領域如同禁地。

畫家的小兒子比埃雷7歲,是約翰和妻子之間唯一的溝通橋梁。

比埃雷不知道這種分裂,無論在哪,他都自由自在的進出,他在母親的身邊,是自由而活潑的孩子,在父親的身邊,同樣也是快樂的精靈。

這天午夜,約翰和朋友在外面喝完酒回來,比埃雷已經睡著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和朋友相處的歡快全都消失不見,他穿過黑暗,穿過妻兒所住的房子,走進自己的畫室。

他盯著自己的新作,呆呆地凝視了幾分鐘,作畫時的每一筆,都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自從夫妻矛盾越來越大,他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繪畫上,希望能從藝術里找到痛苦生活的拯救。

現實生活苦悶無比,讓人無法呼吸,在藝術中,方能感受到現實活生生的呼吸。

生活有時候會很痛苦,當一個人想要擺脫這種痛苦卻無法做到的時候,人們便想到了逃避,畫家逃進藝術,有人逃進工作,有人甚至因此逃進死亡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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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一天早上,羅伯特送來咖啡,情緒得到釋放的畫家,顯得很開心。

他問仆人羅伯特:

你釣過魚嗎?你看我那樣畫魚的嘴巴對不對?

仆人看到畫,贊嘆不已,約翰說:

人只有在少年時代的初始到十三四歲為止,才能一絲不漏地活生生感受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后一生永志不忘。

喝完咖啡,吸完煙,他站起來繼續給作品上色,羅伯特知道,畫家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之前發生的一切,早已從他心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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