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從別人的嘴巴里面去了解一個人,因為任何人的評價都是存在立場和情感偏見的,如果我們不慎拿偏見當做標準,那麼就會誤入識人的歧途之中。
眾人的評價可以當做一種參考,但是有一個基礎,就是我們要能夠清楚地辨別所謂的「眾人」本身是君子還是小人,因為這直接決定了這個旁觀者所說之言的可信度。
《論語》之中有這樣一段對話:子貢問曰:「鄉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鄉人皆惡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子貢問:「同鄉的人們都稱贊他,怎麼樣?」孔子說:「還不行。」子貢又說:「那麼同鄉的人都憎惡他,怎麼樣?」孔子還說:「還不行。這一切都不如他同鄉中有德望的人們稱贊他而有惡行的人憎恨他。」
人性之中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意識,就是當我們去了解一個人的時候,總會以他人的評價作為評判其人的首要標準,這是一種深入內在的識人習慣。但是這種習慣是非常可怕的,因為一旦遇人不淑,你所遇的并非君子而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那麼你所聽到的評價也是不值得信服的小人讒言。
只有評價者本身的德行是端正的,那麼他的評價才有可以借鑒的意義。
所以這就是我們今天所表達的智慧核心,當我們在看待一件事情的時候,首先要端正自己的態度,清靜自己的心智,讓自己看待問題的認知本身就是客觀且理性的,如果我們不能帶著清醒的意識去聽、去看、去思考,那麼你怎麼能夠避免偏見在無意識之中主宰你的人生呢。
就像你面對一件事物的態度一樣,如果你自己都不夠清醒和智慧,只顧將自己埋身于庸俗大眾之中,以大眾的是非口舌之言當做評價事物的客觀真理,最后只會得出了一個荒唐且自以為是的結果。
然而在生活中,有太多的悲劇都是出現在一個人不能客觀理性地去辨清他人之言,而對當事人輕易做出評判而帶來的傷害,所以世俗中才有一種看客群體叫做「烏合之眾」。
子貢首先問孔子:「如果同鄉的人稱贊他,怎麼樣?」孔子說:「不行。」子貢又問:「那同鄉的人都憎惡他,怎麼樣?」
很多人看到這里,有一些不太理解的地方,就是為什麼子貢要問「同鄉的人都憎惡他,怎麼樣?」
因為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之中,當大多數人都憎惡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的品行一定存在問題。
其實從事物本質上來說并非如此,就是因為世俗生活中充斥著無盡的烏合之眾現象。
在世俗環境中,有許多清白之人反而被人詬病,有許多巧言令色,虛偽諂媚之人反而受人追捧,這就是看客群體之中經常會存在的問題。
當一群人的立場和情感出現問題,又或者受利益裹挾的時候,往往會有言語不公的地方出現,而且人性是很復雜的,情感也是極其多變的,一個人可以在一個環境中做出公正的評價,但可能在另一個環境中又隨波逐流得做出另一種評價,評價的結果對錯于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群體中獲得了被認同感,或者得到了自己期望的利益。
在世俗生活中,一群人去攻擊一個正人君子,或是一群人去追捧一個虛偽小人,這些例子都是屢見不鮮的。
所以孔子說:「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
,只有被言行端正的君子認可的人,而被奸邪小人憎恨的人,或許才是值得我們信任的人。
這就是我們去認識一個人時最值得參考的一種標準,所以,我們還能輕易地通過別人的片面評價去判斷一個人的真實人生嗎,在任何情況下,旁觀者的評價只能作為一種參考,而不能作為重要標準,這是任何時候都毋庸置疑的事實。
如果不明白這個事實,就會帶著偏見去看待問題,當你用這樣的方式去面對生活的時候,在某一件事情中受害者可能是別人,但對于一生而言,受害者卻可能是你自己,因為人終將要為自己的淺薄和愚蠢付出代價。
這也是我們今天所說的智慧核心,就是帶著清醒的意識去聽、去看、去思考,才能避免偏見在無意識之中主宰了自己對人的評價。
總有人說這樣一句話,叫做:「不是親眼所見的,都不能相信」,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就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其實在我看來,如果一個人不能帶著高于世俗的認知去看待問題的時候,他的所聽、所見、所知,都不能當真,因為他本身就沒有正確認識問題的態度,也沒有正確衡量問題的觀點。
只有你自己具備正心正念正智之后,你所看見的,所聽見的,你所知道的,才能夠真正將其當做標準,作用于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