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想哭的時候沒有眼淚,笑著笑著卻流出淚來。
演員姜文曾經說過:「中年是個賣笑的年齡,既要討得老人的歡心,也要做好兒女的榜樣,不停迎合上司的心思,中年為了生計,在臉面、房子、車子和票子之間不停周旋。」
的確,中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放眼望去,身邊都是需要依靠你的人,卻沒有一個你能依靠的人。
一個中年人,往往戴著雙層面具,奢望長出三頭六臂,卻被四分五裂的生活折騰得七竅生煙,最后接受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睡著是理想,睡醒是現實;前方是責任,后方是自我。
一路走來一路撕裂,最后分裂出兩副面孔:一副面對自己,一副應對生活。
關于工作:一面是崩潰,一面是硬撐
綜藝節目《樂隊的夏天》里的爆火歌曲《大夢》,替中年人發出靈魂拷問:
「我已三十八,孩子很聽話,想給她多陪伴,但必須加班,該怎麼辦?
柴米和油鹽、學校和醫院,我轉個不停,賺不到更多錢,該怎麼辦?
我像部機器,不能停歇,該怎麼辦?」
百般滋味自己嘗,千種苦楚自己扛。
作家周沖曾說:「在時代的大洗牌里,中年人首先成了出局的人。」
不要大聲責罵年輕人,他們會立刻辭職的。但是,你可以往死里罵那些中年人,尤其是有車有房有娃的。
人到中年不得已,中年人不配擁有脾氣,卻獲得了「世界上最好欺負物種」的標簽。
一年一度喜劇大賽中的作品《黑夜里的脆弱》曾火爆出圈,演繹了一位中年「社畜」在自己生日當天,突然被老總叫回公司加班,幫助年輕同事修改PPT的故事。
燈亮時他戴著「職場面具」積極樂觀、干勁十足,沒有任何怨言;但天一黑他就「原形畢露」,因為工作壓力而崩潰,開始痛哭流涕、委屈抱怨,在積極與消極兩種狀態下不斷切換:
燈亮時,「加班不用給我加班費啊」;燈一滅,「不給我加班費,我瘋狂做PPT是為了什麼!」
燈亮時,「做PPT是為了實現我的人生價值」;燈一滅,「我為什麼要通過加班來實現人生價值!」
燈亮時,「加班是因為正常的工作時間我沒做完啊」;燈一滅,「我做得完嗎!我一個人干了三個人的活兒!」
白天有說有笑、晚上泣不成聲;腦袋想著詩與遠方,手里卻敲著鍵盤趕方案;一邊吞下抗酒精過敏藥,一邊繼續陪甲方喝酒打牌……
無數中年人都在職場中學會了「川劇變臉」。
年輕時以為自己可以做大俠,內功深厚、一呼百應、逢兇化吉。
活了半輩子,被工作當頭棒喝后才明白,自己不是武功蓋世的霍元甲,只是夾縫求生的路人甲。
關于人際:一面是堅守,一面是妥協
中年人,不知不覺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人到中年,像一只舔狗,卻不像自己。
原先放不下的身段、不愿面對的尷尬、無法忍受的委屈,中年后一切都坦然接受了。
中年人被迫向生活低聲下氣,只希望愛的人能挺起腰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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