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群人,她們從小就接受職業培訓,能歌善舞,能彈會跳,學成之后,她們的職業就是取悅男人。
她們的生活看似光鮮奢華,卻總是身不由己,在她們身邊出入的人,有上層官員,有富商,有藝術家,卻總以消遣她們為樂。
她們是藝伎。
她們的職業是賣藝,卻總是被逼著賣身,她們的地位,僅僅比妓女高那麼一點點,她們雖然不像妓女那樣無休止地接客,但她們在很多人的眼里,跟妓女沒什麼不同。
今天要講的這個故事,是一個女人對她藝伎生涯的回顧,但無數和她一樣的女人,只會終生沉默,她們的命運,大多數時候,由不得她們掌控。
即便是這本回憶錄的主人,也要求回憶錄只能在她和那幾個對她的人生有明顯影響的男人死后才能出版。
二十一世紀初,這個故事被章子怡、鞏俐、楊紫瓊等演繹成電影,獲得了2006年的奧斯卡金獎。
成為藝伎之前,她叫千代,是漁夫的女兒。
千代有一雙美麗的眼睛,她和母親一樣,眼睛呈半透明的黑色,和周圍的日本人都不一樣,很小的時候,她就告訴母親,她覺得是有人在母親的眼睛上戳了一個洞,里面的墨水都流干了。
按照算命先生的說法,這是因為命里多水。
千代生活的屋子,是一個破破爛爛搖搖欲墜的「醉屋」,家里的生活,全靠年邁的父親打漁維持,幼年的時候,母親病重,從此再沒有好起來。
有一天,醫生告訴千代的父親,可以準備后事了,千代內心充滿恐懼,這時候,一個叫田中的男人走進了她的生命,這個男人注意到了千代那雙不同尋常的眼睛。
在千代的眼里,田中的生活,是充滿希望和陽光的,是睿智而有學問的,田中了解千代家的處境,她滿心歡喜地以為田中會因為可憐她而收養她。
有一天,千代和姐姐被田中帶到一個女人的面前,那女人讓千代和姐姐脫光衣服,仔細檢查她們的身體,還把手指伸進下體去檢查,確認她們沒有被人碰過后,未經千代確認,他們就已經替她做好了決定。
過了沒幾天,父親就對千代和姐姐說:
田中先生要你們去村里,越快越好。
她們被帶到火車站,被交給一個叫別宮的男人,千代天真地以為,她們只是去進行一次更為全面的算命,之后就會被收養。
那輛火車,把她們帶離了那個貧困的小漁村,同時也帶離的,還有她們過往的生活,命運的軌跡,將從此逆轉。
到了京都后,千代才知道,她被賣給了新田藝館,她這才明白,父親和田中將她們姐妹賣了,千代因為長得漂亮,聰明伶俐,被賣給了藝館,或許有機會能成為藝伎,而姐姐,卻被賣給了妓院。
但此時的千代,還不知道之后的命運,究竟會怎樣,她只是對一切充滿惶恐,又對一切充滿好奇。
很多年后,她說,遇見田中的那個下午,是一生中最美好又最糟糕的一個下午。
好的是,她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離開那個可憐的小漁村。
遭的是,她不是生來就要被培養成一名藝伎的,但她的命運已經由不得自己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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