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說:「世人但有殊癖,終生不易,便是名士」。
癖,在很多人看來是一種病,得治;但在有個人的眼里,卻是判斷一個人可交不可交的標準。
他說:
「人無癖,不與可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疵,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
這個人,就是張岱。
張岱是誰?
他可能是大明朝最敗家的敗家子,也是大明最有才華的人之一,他更是大明最放浪形骸的段子手。
總之,他很不「正經」,前半生是富貴公子,后半生卻窮困潦倒,可是卻有女人說,若是生在明朝,一定要嫁給張岱。
世人眼中的癖,是一種病。
這種病得治,不然連活都活不好。
但張岱眼中的「癖」,卻不是病,它代表一個人有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并愿意為之傾盡所有,它所代表的,是一個人人真正能為自己的興趣愛好去付出和努力。
書圣王羲之,喜歡鵝喜歡得要命,聽說某道士養了一些好鵝,渾身雪白,美麗動人,王羲之愛得不得了,準備花重金去把鵝買回來。
可道士一聽說是那個寫字忒牛逼的王羲之,就一分錢不要,但要王羲之寫一卷道德經留下。
這個道士真是聰明人,明白王羲之的字,已經不僅僅是字了,而是一種藝術,一種境界。
王羲之一聽,當即大筆一揮,寫了一卷道德經,然后屁顛屁顛抱著鵝回家,也不管值不值得。
得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付出多少都值得。
然而,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這世間都有很多人,連自己真正喜歡什麼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說為此付出多少,他們活得隨波逐流,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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