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歲末,鐘書去世。我們三人就此失散,就這麼輕易地失散了。
‘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現在,只剩下了我一人。」
這是楊絳先生在92歲高齡時,寫在《我們仨》最后的一段文字。
一個老人,先后送走了自己的女兒和丈夫,這本就是個悲傷的故事。
點一盞煤油燈,楊絳先生坐在桌前,記錄他們生前的往事。
可就是這樣的一本書,沒想到,能讓我微笑著看完。
常被書中描述的幼稚三人所逗樂,就好像讀的是我的妻、我的夫和我的女。
沒有什麼比一個有趣的家,更令人向往了。
楊絳先生一個人思念「我們仨」,「我們仨」就是最溫暖的家。
他們把生活過成了童話,治愈著彼此,這才是家。
父母的童心,才是孩子最好的玩具
錢鍾書絕對是一個能給女兒帶來無限快樂的父親。
阿瑗曾寫過一篇《爸爸逗我玩兒》的文章,上面記述著她自幼與父親最為親密,兩人一同讀書一同玩鬧,是一對兒無話不談的好伙伴。
阿瑗小時候,鐘書會偷偷用墨筆在她臉上畫胡子,在肚皮上畫鬼臉,還順口編一些綽號,「戲弄」
每天臨睡前,他還要在女兒被窩里埋置「地雷」,把大大小小的玩具、鏡子、刷子,甚至硯台或大把的毛筆都埋進去,等著女兒驚叫,他便得意大笑。
有時,阿瑗也會和媽媽聯成一伙,笑爸爸是色盲,只識得紅、綠、黑、白四種顏色。
有時他們夫婦也會聯成一伙,笑女兒是學究,是笨蛋,是傻瓜。
這個家里從來不乏歡笑和戲弄,每個大人都樂此不疲的充當著孩子。
都說父母的言行,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有趣的父母,才是孩子一生最好的「玩具」。
阿瑗常說:「我和爸爸是媽媽的兩個頑童,爸爸還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
在這種家庭氛圍下長大的孩子,和父母即是玩伴,也是知己。
每逢鐘書去外地出差,他從不囑咐楊絳照顧好女兒。
他只囑咐阿瑗好好照顧媽媽,而錢瑗也總是很負責地答應下來。
即使工作再忙,她都會趕回家,為睡眠淺的媽媽縫制睡衣,為愛吃糖的爸爸剝好糖紙。
每逢爸爸因病請假,錢瑗又跑去安慰爸爸:
「提勒提勒耳朵,胡嚕胡嚕毛,我們的爸爸嚇不著。」
有趣的父母,會用充滿笑聲的童年,為孩子的一生鋪上溫暖底色。
而有趣的孩子,也會用一輩子的童真,回饋于這個家庭。
這樣的家,實在純凈,這樣的「玩具」,最浪漫也最溫馨。
童心未泯的大人,才能熬過生活的難
晚飯過后,父女兩個玩得正酣,鐘書怪可憐地大聲求救:「娘,娘,阿圓欺我!」
阿圓理直氣壯地喊:「Mummy娘!爸爸做壞事!當場拿獲!」
楊絳走進屋里一看,只見鐘書把自己縮得不能再小,緊閉著眼睛說:「我不在這里。」
這樣的玩鬧似乎隨處可見,但驚奇的是,當時的錢鍾書已經八十歲,而女兒錢瑗已經五十七歲了。
正如楊絳先生說的:
我們這個家,很樸素;我們三個人,很單純。
我們相伴相助,碰到困難,鐘書總和我一同承擔,困難也就不復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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